美月:告别散文
三年
和上个学期一样,这个学期的HD课也有拍摄。拍摄和剪辑我完全不需要担心,我们组可是有靠山的。或许正是因为这次的组员大多都是CMC的伙伴,勾起了我不少关于CMC的回忆。CMC也就是华文传媒系,是我在理工学院的专业,基本上这个专业什么都学,写作、拍摄、剪辑、广播、公关、设计一应俱全。
二零一七年年四月十七日,那是理工学院生涯的第一天。下午三点十五分,我抵达教室门口,十五分钟的等待时间有些漫长。如果那是门设计课,我大概只会有满满的担忧。但那是一门媒体写作课,而授课老师是位编剧兼导演,所以这天除了有些许的紧张,我更多的还是期待。我可以拿A吗?可以的,别担心。老师和同学会喜欢会认可我写的东西吗?会的,他们会喜欢的。我是这么想的。这门课需要写一个人物介绍和一个故事大纲,还有专门把成绩拉下去的考试。收到作业成绩时,我忍不住打听了一下。那晚,洗澡的时间好像比平时久了点,期望和失望是成正比的。好在我心情调节能力还不错,那带点咸味的透明液体来得快去得也快。朋友和老师常说“GPA doesn’t define you”,我明白,但我就是很在意成绩。我和考试大概真的是八字不合吧,我和这门课的关系好像也是单相思 。
另一个学期,有一门短片拍摄的课,要求每个人都写个剧本,老师会在四十个剧本中挑八个让大家分组进行拍摄。我将小小的期待装进心里的小气球,努力保持面瘫,不想让人察觉到我的情绪。我常给专门折磨我的设计课的文件取名为“给我一刀痛快点”,设计课没给我个痛快,反而是短片拍摄课的老师猝不及防地给每个人个痛快。礼堂的超大银幕上,直接浮现八个故事标语,玩的就是心跳。“美月姐姐,那个相亲的,是你的对吧?”,朋友有点激动地摇了摇我的手。心里的小气球要爆了,我得hold住我的面瘫,“我不知道耶,可能也有人写相亲”另一个朋友说,“哪有那么多人写相亲,就是你的啦!”嗯,是我。老师这种连个心理准备的时间都不给的玩法实在太坏了,所幸结果是好的。听着老师介绍每个故事,我都觉得很好,很喜欢。但每个妈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最优秀,虽然我的故事好像没有其他故事来的有深意,但我觉得我就是整个班最靓的仔。
那个学期末我看着成绩单上的“A”挺开心的,但“A”却突然从成绩单上跳出来,它说它没朋友,很寂寞。四个学期一个A,我可真厉害,这种情况是哭好呢?还是笑好呢?
三年很快就过去了,令人堪忧的现实还是来了。其实从一开始还没来CMC的时候,我就猜到了这个结果。CMC涵盖的范围很广,看了所有的课程大纲,我就带着“大概会死得很惨,但没准儿我有一丢丢天赋”的想法来了。料事如神的我,果然是左脑进右脑出,偏偏和我最要好的几个朋友基本上都是接近学霸级的人物。有对比就有伤害,有些人六个学期换来三个三,有些人第一个学期就得到了。自从一年级的一个学期主动问过朋友们的成绩后,我就再也没问过了,没必要在伤口上撒盐,也不想听到“下个sem再努力”的话语。
我偶尔空闲时会想,三年的时间,你有什么收获?如果你读的不是华文传媒系是不是会更好?我只知道我不想搞设计,不想剪片,也不想跑新闻,老板大概也不会要我。这大概也是我为什么来南大中文系吧。
(校园是寄放最多记忆的地方,但是青春不由罗马字母标注,生命何有再多的三年,尤其现实匆匆而逝,书写更得抓紧那些怦然心动的一瞬,行文稍欠框架章法,较是随想式的回顾和抒发,虽然确有喜形于色的表现,可是偏向课业相关的细节,文字也就无从更为恣意的开展。)